CULTURE
金秋十月、丹桂飘香,凉爽的秋风中“秋姑娘”甩着长长的袖子走来,将那一颗颗丰收的种子撒落人间,秋风中夹杂着收获的喜悦,柿子树上一个个火红的柿子像红灯笼似的挂在枝头,远远望去使人口舌生津,郁郁葱葱的柿子树叶在秋风中随风摇曳,仿佛调皮的少女欢笑着邀请行人品尝香甜的柿子。
村子里不少人家门前都种了柿子树,一串串、一颗颗压弯枝头,在秋风扫落黄叶后依然独占枝头,在秋风的轻抚中红润、成熟,等着人们采摘。有些熟透了的柿子迟迟等不来忙碌的人们,它悄悄地从枝头跳下跌落成泥,慰藉那些饥饿的虫儿们。每每走近,就能闻到一股香甜味儿,仿佛这一片土地都被柿子熏香了。
小时候,每到看见院子的柿子树上有红了的柿子时,我便三两下爬上树去,找个合适的树杈坐下摘柿子吃,不远处的树枝上,馋嘴的鸟儿鬼头鬼脑的偷偷朝这望,好像我吃掉了它们觊觎已久的食物。奶奶在树下仰着头,一个劲叮嘱我要小心别掉下来了。熟透了的柿子皮很薄,在顶端扎开一个小小的口子,用嘴一吸,香甜的汁液中夹杂着果肉顺着嘴甜到了心里。
每年最高兴的时候就是收柿子的时候,爸爸拿着长长的竹竿站在树杈上,将柿子一个一个的拧下来放进篮子里,我和奶奶则在树下等着接篮子,熟透了的柿子竹竿刚碰到就会掉下来摔一地,我看着觉得好可惜。最后,还剩树梢一些柿子的时候,奶奶说那些就别摘了,哪些给鸟儿们留着,这也是他们的口粮,天气慢慢转冷,哪些贪吃的鸟儿们每天都要来吃几个,心满意足后,它们用美妙的叫声为柿子树下戴着老花镜做针线的奶奶歌唱。
柿子有许多种吃法。刚摘下来的硬柿子奶奶会在大锅中加上多半锅温水,将柿子泡进去,暖上一两天,待涩味退去后吃起来甜甜脆脆的,那时候奶奶就会将暖好的柿子分成很多分,然后用葫芦瓢盛着,让我给左邻右舍送去让大家尝尝鲜。剩下的柿子我们会做成柿饼,一个个的穿成串挂在屋檐下,霜降过后柿子上就会裹上糖霜,奶奶就用袋子装起来,每次我上学的时候就会给我书包里装几个柿饼,让我和朋友们一起吃。
时光荏苒,自从那年秋天我外出读书后,就再也没有爬过那棵柿子树了,也再没有给左邻右舍送暖柿子了,村子里搬迁我们都搬进了新房子,十多年的风风雨雨里,家里的老房子的房顶逐渐塌陷了,那棵柿子树却更加茁壮了,每年秋天依然会结出很多柿子,每到秋天我会带着老公、孩子一起回家,让他们给我摘柿子。(文:苏娜)